我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走到了世界的盡頭!

世界的盡頭有什麼呢?沒有美麗的風景,沒有溫暖的陽光。只有回憶的碎片罷了。

在世界的盡頭沒有聲響,只有影像。我看到的是:許多不同的臉孔。這些臉孔各有不同的表情及哀傷;6歲女兒的臉,眼淚從緊閉的雙眼止不住地滑落,雖然聽不見聲音,但可以明確知道他使盡力氣一般地哭著。也許沒有來由,也許想到了某些事。我也看到在一旁的我,也忍不住地抽咽,也是同樣的止不住的淚水流了滿臉。

我也看到了她。23歲的她,談了生平的第一場戀愛,但因為現實的差距,不得不和戀人分開。沒有大哭,只是不斷擦著眼淚,眼睛已經些許腫脹,雖說聽不見聲音,但當她的心碎裂開來時,我好像還是聽到了悶悶的一響。接著,她的影像逐漸模糊,也許在我們之間已經升起了看不見的隔屏......。

前妻的臉、兒子的臉、情人的臉,所有的臉各自以不同的表情看著我,那眼裡所共有的卻是不斷滑落的淚水。這些淚水逐漸匯聚,慢慢將那裡的我包圍。我沒辦法逃開,也已經不想逃開,靜靜地看著水慢慢升高、升高.....。


那漂浮在世界盡頭的記憶碎片總是多少帶著一些遺憾,所以顯得沈重,所以無法漂浮通過這個世界的邊界。他們原等待著主人以悔恨的心情重新記起他們,好將他們帶回現實的世界再次輪迴。

我原以為,記憶的主人的意念已經逐漸削弱,所以怎樣也沒辦法再次感受記憶的哀傷。但最後,記憶的碎片彼此尋找慰藉,結合在一起,成為黏稠厚重的陳泥。它們將主人緊緊地包覆,最後沈向不知去處的地底。


這是我在世界盡頭看到的景象!

然後,夢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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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算開始慢慢寫點勉強稱之為故事的東西。一開始,我花了大概
13分鐘列了23個題目。這些題目很沒來由,既不是對社會事件醞釀多時的觀察,也不是自己心情翻騰已久的體驗。充其量,只是曾經產生的一念,一點靈光。這個一念也許曾經在心情上點染一點色彩,但也只是今天沒吃晚飯,肚子好像有一點餓感那種程度的影響而已。

兒子放暑假了,每天看書過日。朋友利用七月施行減碳的簡約生活。只有我好像在漫長的暑假裡無所事事。我每次叫兒子提筆上陣,幫忙貼點文章應急,他總是反問,你自己什麼時候要貼新的文章?回應數已經剩下個位數,你什麼時候開始覺悟?什麼時候可以把漫長的準備落實到短暫的行動?

其實,我在部落格裡已經準備好了多篇短文,但僅是訂了題目,卻沒實際貼文。用隱藏發布,一來留點痕跡,二來順便藏拙。於是累積的隱藏文章都快多過貼出的文章。其中的一篇「戒菸大典」早就寫好,所以遲未貼出,只是自己還沒把戒菸完全付諸施行。我的懶散,我的沒用由此可見一斑。

寫到這裡,好像又可以多加一篇叫「改變」的題目。因為我一直是有心無力,一直想改,卻改不了壞習慣的人。我的女友天縱英明,因此很受不了我,終於在交往多年後分手。他的要求不多,共有十項:戒菸,運動,不開快車,節儉,保持家裡整潔,親愛小孩家人,認真工作,勤寫作,多賺錢,感情專一。在分手前一年,多賺錢這一項擴充為「存現金一千萬」。不過,對於低欄跳不過的人,直接挑戰高欄,大概跌斷腿的機率高些。

這十項我到底作到幾項?大概只作到一半,而且還不是滿分的一半。所以,在得分只有50分不到的情況下,他離開我,我實在沒有話說。如果換我作個女人,讓我給自己評分,大概也是一樣的下場,也是不及格。這個男人喔,雖然是很重感情的人,雖然對家庭頗負責任,雖然已經不開快車,雖然能夠少欲節儉,勉強認真工作,可是,缺點還是有一大半沒改掉呢。

以前我會拿「你自己也不完美啊,你感情膽怯,賺錢比我少花錢比我兇,文筆比我差,也不愛作家事」等等的話跟他喊Palacan,也會嘻皮笑臉要求對方多學會點寬容的美德。但是現在,只能一個人靜靜地面對牆壁。

因為我的靈光也曾一閃,也慢慢體會能為所愛的人努力作點什麼,其實也算是美麗的城市傳奇。剝奪了那樣努力的空間,才是生之悲哀。覺悟雖然慢了點,終究是覺悟。雖然已經被出局,但反而終於有了點想要改變甚麼的衝動。

我讀初三時,曾有大半年的時間,只要是醒著,就用衛生紙把耳朵塞起來。當時,因為我已經自修完所有國三下的課程,已經不再需要聽課。所以,上課時嫌老師同學太吵,影響我複習功課,因此才有那樣的舉動。同學曾問,這樣要幹嘛,我就說這是「入無聲之境」。當時的我真是可愛。現在,年紀大了,聽覺也不是太好,好像已經沒有塞棉花的必要。只是,只是突然有點懷念那時候的生活,懷念那個把自己禁錮在實現自我理想的無聲之境的自己。

夏天到了,蟬鳴不已,希望大家都能得到心情上的平靜。即使不能入無聲之境,也不妨訂一點小目標,一起努力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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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風從宇宙的盡頭吹拂而來,夾帶餘音裊裊的悲鳴。

我不知道那是個什麼樣的地方,但我隱約可從那使人心碎的哭喊聲中見到一片荒涼悲淒的景象。

四處散落著無形的顏色與記憶陰冷的殘骸,沒有生物在活動──更精確來說,沒有有形的形體存在。

空洞的靈魂在四處游移,飄渺的彷彿伸手就能穿過似的,他們穿梭在過去、未來與永遠,但卻沒辦法觸及現在。

不論是時刻、季節、空間也好,都像平行線一般沒有交集。

空白的生命、空白的眼眸,種種景象破散而殘缺的映入我的眼中,並不是我見到或想起它們,而是它自動像投影機似的播放在我的腦海,像一幅詭異而突兀的畫。

每當我獨自發愣時,它總是在記憶斷層中猛然湧現,銜接在兩段毫無關連的記憶中。

隨之而來的是一股莫名的哀傷,淡淡的佔據我心底一小塊空間,每當我在深夜省思時,這股憔悴之感尤其顯的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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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獨晦暗的城市  一抹光輝投射渲染

陰暗中迴盪厲聲吶喊  歌詠聲莊嚴肅穆

月色在陰溝中投下黯然的身影  燭光落在虔誠的教徒身上

疾病舔上幼童的臉龐  恩惠盈滿信仰的袖袍

貧窮灰暗乞丐的面容  幸福溫暖忠貞的善士 

淡漠的人群熙來攘往  樂施的人們穿梭排列

暴力污染純潔的羽翅  堅定消褪漆黑的恐懼

懲罰  狠狠地刺入罪人的雙掌

寬恕  溫柔地輕撫天使的臂膀

天堂與地獄  慈悲的救贖惡魔的復仇

相隔一扇門之間  企盼永世的輪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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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ul 14 Mon 2008 2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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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昨晚失眠,今天還是起個大早。用冷水洗了個澡,開車到台北時才7:50。不過,找車位並不順利。眼見快遲到了,只好先停收費停車格。吼,就在到公司途中,居然,居然~~看到兩個免費停車格。

小到停車,大到人生,常常發生擦身而過的遺憾。


剛結束了一段刻骨銘心的感情,也有擦身而過的遺憾。

是什麼使得兩個偶然相遇、可以期待幸福的戀人終於不得不分手?

是內心怎樣也沒辦法克服的不安?是單純對外在環境壓力的恐懼?還是僅是缺乏對感情的簡單信仰?因而無法給予適當的寬容?

在我簡單的半生當中,確實失去過許多次怎樣也不想失去的感情。

過世的父親、舊時的戀人,乃至現在失去的愛。即使我是這樣想用盡全力地守護這樣的感情,但最後可能仍然失去他們。那是怎樣的一種心情?醒著時,心老會隱隱悶痛,睡著時,也會感觸到淚水在睡夢中浸濕臉龐。那確實是一種無聲的痛,是怎樣也沒辦法用言語表達的悲哀。

也許以後就這樣各分東西,再也沒有機會見面。

在川端康成的短篇小說裡,有一篇叫「從北海來的」,描述的也是一份類似的感情與心情。

從寒冷北國到大都會發展的女畫家,得到了了新人賞。半夜汽車喇叭聲不絕於耳,傳來女畫家得到新人賞的消息。在慌亂中,女畫家來不及細細整理儀容,部分記者已經開始拍照,只有一個記者體貼地提醒女畫家疏忽的地方。女畫家心裡感謝,對這個體貼而有教養的記者產生好感。但是,記者只是寫信告訴女畫家,即使他一直在關注她的動態,但「現在還沒有見面的自信」。

就這樣,歲月流轉,春去冬來,女畫家已經結婚。在漫長的等待中,她多希望能再見記者一面,但終究無緣再見那位缺乏自信的記者,只是藉著好幾年才偶而一寄的信件,關切彼此的近況。

對女畫家而言,這份感情也許就像浮在水中的月亮吧。但即使只是流散的月影也好,也希望能「掬水月在手」。

今後也還要面對漫長而一個人的人生,但我仍想努力地改變自己,努力地向前走,不僅守候自己的人生,也守候這樣的感情。就當作對於不能失去的感情的一種懷念、一種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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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的世界交錯橫亂
陳舊的琴譜佈滿荒蕪
琴娓娓道出歲月的痕跡
何其使人心碎與哀痛

 凜冽的寒冬掃過
慢慢的  草兒害羞地吐蕊
鳥兒撲著翅膀引吭高歌  送來美麗的福音
煦煦和風應和生命的平靜祥和  卻瞬間幻滅

 茁壯的枝葉結實纍纍
豔陽隨婆娑的枝幹飄搖
江水滑向碧綠的無盡曙色  承載著希望
輕撫它以風的柔順  在雨中隱沒

 自然霎時褪了色
凋零  如夢似幻  擺盪在微涼的天空中
彷彿醞釀恐怖的徵兆
無聲無息吹拂而來

 沈默的寒冷  在顫抖的生命中
興奮的手舞足蹈  齜牙咧嘴
枝上負滿了霜雪
摧殘留有餘溫的希望

 回憶在瞬間破碎
將四季畫出一道道血痕
鳥兒再也無法展翅
漆黑的亡靈飄盪於江上
凋零無法獲得重生
希望被恐懼掩蓋了光芒

 最後  只剩沈默的音符繼續跳動
細訴時間的故事
終於  擺盪的琴鍵停止哭泣
靜默在偌大空曠的舞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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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好:

茲徵得駐站小作家一名,自即日起不定時貼文。有關作者的背景資料,請參閱「我們一家不是人」之「一家人的屬性-兒子(二)」。

對啦,是我兒子啦。所謂內舉不避親,縱有火侯未到之處,但國二學生利用暑假打文,又沒稿費拿,大家就請多多包涵,給捧個人場。如果有同齡女生路過,麻煩回應一下,他肯定很高興吧。因為愛情是文學的溫床,也許我兒因此脫胎換骨一番,成為名符其實的小作家,屆時我有版稅可以拿的話,一定每人請吃一支冰棒。

但話說前頭,由於未成年,實際戀愛不許,頂多只能像伯伽丘筆下的「慕名的戀愛」那樣,彼此仰慕一番。

我兒筆名暫訂為W.W.,以後看到W.W.就表示是小作家作品,老子不敢掠美,特此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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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一家不是人--除了人之外(二)


強-不強

植物在我們家當然不是高階的存在。能彰顯這個強韌生命力家風的,當屬小強為代表。

由於我們家藏書上千,無力買書櫃的情況下,書以自然放置法堆放在家裡每個角落(廁所也有),也因此造就了小強百年一見的繁殖盛世。如果我猜的沒錯,小強族群應該早就發展出類似自然無線通訊的方法,可想見當他們發現了我家之後,免不了奔相走告,告訴同族這世界上最適合他們生長的地方......。

對於任何生物非生物,想在我家落腳實在沒有任何門檻,也無須上繳任何費用。說我們達到天人合一的境界,我們大致上也不會臉紅。只是各人各憑生存本事,這點童叟無欺。

在我們家還有第四台可看的時代(這個年代有些久遠。應至少是一年前了,在久久催促繳費沒有下文情況下,一年前的某天,線終於被剪了。由於我們也不會偷接,所以只好將就不看電視)。常見電視上有宣稱某種殺蟲劑如何有效如何了得,這在我們一家人看來實在可笑。姑且不論殺蟑是否有效,單論殺蟑成本就讓人搖頭。在早期我們發展出殺蟑三部曲之前,我們也曾試過買殺蟲劑滅蟑,但經過精算之後,每隻小強的殺死成本高達一塊二毛五,我們就放棄了這個昂貴的貴族殺蟑方式。

好的上市公司會有財報,我們家為了和小強和諧相處,也有所謂月會、季會、半年會、年會等活動。週期越長,辦的規模越盛大。拿月會來說,只要出動中忍兩名(兒子、女兒),便足以功德圓滿。其相應的ISO標準作業程序是:
1. 檢視藏書庫存及前次執行月會週期,選定執行標的。
2. 由兒子擔任殺蟑手,女兒擔任戒護兵兼瞭望。我擔任計分員,次月角色互換。
3. 由我進行開封及趕蟑,殺蟑開始,有漏網之蟑者,由女兒進行緊急暨異常狀況通報。
4. 殺蟑完畢,檢視有無裝死蟑螂,由我出示殺蟑紀錄及計分。
5. 倘有未臻完美情事,進行檢討及矯正預防措施。並於次月檢視預防措施之有效性。
6. 每半年進行計分比較,作為年終考核依據。
(流程圖略)


經過長期訓練,目前兒子戰鬥力為32,000分,女兒由於腿粗短,雖有更大殺傷力,但持續力不足,戰鬥力僅25,500分。我則達上忍等級,戰鬥力為64,000分。

女兒的絕技是象腿暴衝,力道可達樓下四樓,為禁斷絕技,免招鄰居抗議。所以目前多充當戒護及瞭望。

兒子絕技是連環奪命腿,從無影腳演化而來,在認真施為時,只見無數腳踩在無數蟑螂上面。視覺殘留效果有點像是透過轉動的電扇看世界,頗足一觀。

至於我,考量培植後進,儘量避小子出一頭地,所以很少參與格鬥,只有在半年會的場合,才能見到老衲身影。

我的絕技:無!

因為已經進入無聲無招之境。殲敵時,只見雙眼微閉,聽風辨位,可以聞蟑味辨死生,且手腳並濟,即使蟑螂已經進化為空軍,我也可以信手捏來,向無虛發。個人最高紀錄為兩分鐘殺蟑一百三十二隻,如果連懷孕的也計入胎兒數,當有百五之數。換成遊樂場的打地鼠,應有兩百分以上的破表成績。


而家裡小強為了順應這個家庭活動,也不斷變異,有走的,有跑的,有飛的,也有裝可憐或裝可愛的,也有母子檔搭配以博取同情的,也有裝死的,不一而足。我們則以平常心以對,平常也不打擾他們,只有在月會時,才找他們同樂一番。

(由於月會場面過於血腥,本文恕不提供照片,以免列入限制級文章,或遭道德重整會人士撻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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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一家不是人--除了人之外


植物舉隅:豆苗

長期在惡劣環境下生長的人,自然會鍛鍊出適應這個環境的絕佳生命力。所謂物競天擇,適者生存。這樣的自然律不需要百年千年的驗證。在我家,這樣的例證俯拾皆是。

這樣的家風所及,不僅是身為萬物之靈的一家三口,連其他成員也都感染這樣的家風,足可為生命的神奇謳歌全新的境界!

就拿前兩個禮拜,阿媽的愛心--哈密瓜來說,只是這樣將種子刨開隨便棄置在洗碗槽,過了幾天,不經意間,居然已經長出茂密的豆芽苗。如果臨摹沈復的心情,化身為一隻螻蟻,所見必然是高聳穿雲的巨木林,穿透縹緲的白霧,在天之一側搖曳。兒子發現的其實很早,為了勞其筋骨,試探豆苗的生長底限,他小哥每天依然在這洗餐盤,照舊以洗碗精的廢水灌溉。即使偶而有煮泡麵剩下的熱水澆淋,豆苗依然不敗。只是,他們在這樣烏漆媽黑的環境下,還想追求光明,因此豆苗生長的方向向右,剛好指向窗外藍天的位置。


如果這樣就當作是寶,我們大概已經富可傾城。經過簡單討論,原先是要作成生菜沙拉,也有提議燙青菜的,如果不是兒子對臺灣的洗碗精成分有點忌憚,此刻這些豆苗應不是作為肥料,而是作為我們的養分而下台一鞠躬。

除豆苗,書房外的仙人掌,僅靠著雨水和陽光,長成超過一公尺的碩大植物,在夏天開出美麗的紅花,於晚風中搖曳生姿,形成天人共構的和諧。


川端康成引一休和尚詩偈:

將山城的瓜與茄子,
當成祭祀鬼魂的供品,
我將它們流放於,
加茂川的河水中。

川端看到的是,不管活的,死的,動物,植物,都形成自然節奏的一部份,大家和諧地並存。

對於我們一家人來說,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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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ul 07 Mon 2008 21:31
  • 崇拜

梁靜茹-崇拜



你的姿態 你的青睞
我存在 在你的存在
你以為愛 就是被愛
你揮霍了我的崇拜

我活了 我愛了 我都不管了
心愛到瘋了恨到算了 就好了
可能的 可以的 真的可惜了
幸福好不容易 怎么你卻不敢了呢

我還以為我們能 不同于別人
我還以為不可能的 不會不可能

你的姿態 你的青睞
我存在 在你的存在
你以為愛 就是被愛
你揮霍了我的崇拜


我活了 我愛了 我都不管了
心愛到瘋了恨到算了 就好了
可能的 可以的 真的可惜了
幸福好不容易 怎么你卻不敢了呢

我還以為我們能 不同于別人
我還以為不可能的 不會不可能

你的姿態 你的青睞
我存在 在你的存在
你以為愛 就是被愛
你揮霍了我的崇拜

風箏有風 海豚有海
我存在 在我的存在
所以明白 所以離開
所以不再為愛而愛


自己存在 在你之外



朋友說他喜歡上一個女生。

「雖然是經由網路上認識的,但經過幾次聊天,我發現與對方契合得不得了。我們喜歡一類的歌,喜歡散文詩詞,彷彿認識很久的朋友,經闊別多年忽然碰在一起。那好像是類似一種既視感的東西。所說的話、指涉的場景、彼此對某些特定事件的看法,都存在和諧的相合。談著談著,我的心好像打開了,一些塵封的感覺漸次復甦。聽見感傷的音樂會跟著流淚,看著不幸的情節會反省諒解,我的心像一隻久違的歸燕,找到了熟悉安心的窩巢。以前每天矇矇懂懂醒來,如行屍般走著,對周遭一律少感興趣。但現在,早上迎向第一道陽光時,心裡暗存感謝,鼓勵自己活著真好。即使行路匆匆,臉上仍藏不住笑意,看著過往行人,只覺得天下大同。看天、看地、看日月星辰、看自然景致、看人生百態,彷彿都是透過柔焦的鏡頭望去,只覺得生命美極了。」

「我們用交談文字譜下愛情的樂章,即使不曾謀面,兩心已經交印。他是我幸運遇見的百分之百女孩。也許我們真是姻緣前定,經過多年歲月的流轉,終於碰在一起。這樣一天天過去,我們對彼此的渴望已經沒法用小小的心臟包容。我們強烈思念對方,恨不得能立刻飛到她的身旁。終於,我們找到了合適的見面時間,履行這宿命一般的安排。」


然後,朋友陷入長長的沈默。

他起身打開音響,播放的正是梁靜茹的「崇拜」。當唱到

「可能的  可以的  真的可惜了
幸福好不容易  怎麼你卻不敢了呢」

朋友始而掩面輕聲啜泣,繼而放聲大哭。

我坐在一旁,不知道該說什麼,也許什麼也不該說。

在那之後,朋友不再提起這件事,這段感情。我也始終不知道那次的見面,他們發生了什麼事。


也許,只是也許,兩個人在見面前構築了完美的愛情天堂,但見面後,一時無法弭平完美想像與平凡現實的落差。也或許,對於世人投以異樣眼光的網路戀情,那個女生終究沒法穿透表象看到意志的真實。

只是,只是,「可能的  可以的  真的可惜了     幸福好不容易  怎麼你卻不敢了呢」


我只知道當朋友敘述著與這個女生的交往情事時,臉上顯露出我這輩子僅見的無比溫柔。
真的可惜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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